到新墨西哥州前,我从没听过“兽行者(skinwalkers)“。那时我被外派到新墨西哥州工作,大概在那边待了两个月,直到后来接到新的派任后,我再回到内布拉斯加州。
当时我不太与人来往,并不愿意在那地区花上多少时间,偶而会听到跟我工作的人抱怨,说晚上的声音吵得他们睡不着。鬼故事之类的或外面的什么东西,我一点也不在意,只要不打扰到我的睡眠,对我来说一切好谈。那些人倒是很享受那些当地毛骨悚然的鬼故事,会聊说又听到了什么传闻来杀时间。
一开始只是为了闲聊打趣,他们谈论超自然现象,因为没遇过类似的事,他们聊得很起劲;然而有一天,其中一人没来上班,他们开始有点认真看待那些故事。那名员工被发现躲在他的货柜拖车里,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,但我们团队被告知他被送到邻近的医院了。其中一个找到他的人说,发现他的时候,他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,不断含糊地说“有蹄、有眼睛、它在笑。“我为他感到遗憾,觉得大概是被工作压力影响的,不过其他人的情绪开始有点激动。
有天晚上我到当地的一家酒吧,看到三名员工在跟酒保谈话,他们聊到营地那件诡异的事;酒保不太高兴这些家伙随意谈论他们所谓的乡野奇谈,于是时不时地离开他们去服务其他客人,尽量忽略那三名员工。
其中一个人突然开始谈起“兽行者“,而其他两人也入神聆听。他们三个已经都喝了不少,声音越来越大声,酒吧的其他人恼怒地看着他们,不满他们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。而我在一旁,心里想着他们实在过于愚蠢,然后我注意到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农夫的老人,他身上还有着美洲原住民族的图腾,同样在仔细倾听他们的话。
老人看起来十分愤怒,以非常缓慢的脚步走近到他们后面,不发一语。其中一个同事看着他问他想干嘛,老人瞪着他没有回答。我站了起来,希望那三个酒鬼不会笨到和一个老人拳脚相向。他们开始辱骂,而那老人仍是站在那瞪着,最后他们终于觉得无趣转身不理,而当他们再度提起“兽行者“的时候老人终于开口。
“不懂的事你们就闭嘴。”
三人转身站起,我走近了些,希望他们看到我就不会去理他。老人昂然站立,告诉他们最好放尊重点,不要去管那些远离??他们理解外的东西。三人恼怒起来,而就在其中一人准备靠近老人时,我终于介入,他们看到上司出现便随即离开了,我和老人不禁摇了摇头。
此前网上流传的兽行者(skinwalkers)
我为他们道歉,说他们只是群没什么酒量又幼稚的年轻人罢了,他则要我当心,说当地人并不谈论这个话题,而提到这种话题只会吸引到让人绝不想要的注意。我不想太无礼,只是点了点头,告诉他我会好好看着他们。
回到营地,我看到酒吧里的其中一人坐在拖车前的椅子睡着了,手里还拿着一瓶啤酒。我不介意留他一人在那,于是直接上床睡觉。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,我被外面员工大叫的声音吵醒。我起床走出门,半睡半醒,发现大家都围着什么东西似的。
我走过去,一阵腐烂的恶臭扑鼻把我熏醒,眼前惊骇的景象是那个睡着的人喉咙被割开,用的是破掉的酒瓶碎片。我感到一阵反胃恶心,急忙走远到一条小径上呕吐了起来。等我吐完准备走回去时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响。我转身,但实在太暗,根本看不清楚,只能隐约辨识有个人站在我不远处,我以为是某个员工,但那人移动的样子莫名滑稽。
我大声叫那个人问他是谁,毫无回应。他缓慢地走近,模样看起来有点可笑,就像是小孩在学走路。我再次向他喊叫,而这次有了回应;那个人的声音让我的脊椎发寒,他试着模仿人类的??声音,但是根本不像。他的身体恐怖地扭转,我往后退,打不定主意该怎么做,而他再次开口,发出含糊不清的字,我完全无法理解他试图表达什么。
他走向前,月光照在脸上,我赫然发现“它“不是人类。它的身体由卡尔,那个不久前我才亲眼见证他的死亡的人,拼凑而成像是山羊的生物。它的皮肤撑开来,脸看起来像戴了面具,腿好像断了,而它的脚...天那根本不是脚而是蹄!
我立刻死命跑离那里,同时回头希望它没有跟上来。大家一心都在那具尸体上,没人注意到我跑回我的货柜拖车。我打给当地警长,而他在接到通报卡尔死亡的消息后就已出发;我坐在拖车里,茫然失措,直到警长到达我才从拖车出去。
卡尔死亡后,陆续有人目击到诡异生物出现,没有人愿意回去工作,最后我们公司因为未完成工作面临法律诉讼。我是首先打包走人的其中之一,而我最后一次去到那间酒吧,希望能见到曾谈过话的那个老人。他就坐在跟上次一样的位子,一样喝着酒,在我还没说话前他先开口了。
“我警告过他们,不能若无其事地高声谈论这话题,以为可以高枕无忧。”
我没有多说什么,只问了他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。 ”他真的自杀吗?或者...是兽行者做的?”
老人扬起头来,语气极为严肃。
”不要提到它们的名字,那会引起它们注意...”
是不是和伏地魔瑞克很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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