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去年夏天体验到的故事,一开始虽然想说出来,但因为是实际发生的事所以也许会又短又无聊,但是,这个体验,是将我一直以来认为没有幽灵的想法,改变成 “也许有幽灵也没关系?”的契机。
现在因为就职的关系,虽然跟老家有点距离,但是在过年与于兰盆节的长期连假中会回去故乡。一回去的话,跟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们玩是习惯。留在故乡的朋友们,平常几乎不会 一起出游,也没有互相联络。
晚上一回到故乡,就马上决定要在河边烤肉。 A跟单手拿着摄影机的B开着厢型车来载我, 一个一个去载剩下的朋友是我们一贯的作风。与隔天放假的C,D会合后,就决定要直接杀 到联络不上人的E那里去。
A比起我们年长四岁,也很照顾我们,从以前开始就是大家的哥哥那样的存在。在我们国中的时候就拿到了驾驶执照,常常载我们四处去玩。特别是没有什么野心也不会太过固执de存在感较不明显。
B虽然平常屌儿郎当,但是比谁都更重视这些从小认识的朋友。从小时后就一直有学空手道跟少林拳法,在我们之中一定是首先发难的那个人。但是自从买了摄影机后,就变成在 后面摄影的那个人了。
C是到小学毕业为止都住在我家隔壁的女生。从她搬家之后也一直是保持家族一样的感情,到小六为止都是巾帼不让须眉地活跃着,但是之后开始留长头发变得有女人味了。双方家长都认真地以为我跟C会结婚。从就职之后,每次见面总是会被问说“何时要结婚?”
因为从小时候就认识,我不把她当女人看,但是很受周围的人的欢迎。
D是个悠悠荡荡的自由人。一到了18岁,明明连英文都不会说却把所有东西卖掉,说着“我要把人生都赌在拉斯维加斯”就到美国去了。输到脱裤子以后,差点在美国变成流浪汉的强者。回国后的第一句话是“没有买来回机票真是惨弊了。”
E是个文武双全的人。总之呢脑筋转的很快,行动力与判断力都是出类拔萃,要比喻的话,就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完美人类。缺点是从以前开始就喜欢碎碎念,所以小冲突也很多。跟A跟好是对照组,有野心又固执。
在车子里。
我 “A还是老样子当大家的驮兽嘛,哈”
A “太过时啦!不要说驮兽什么的啦!不去载你们的话,你们的车子啦摩托车会停在我家 吧”
A “这样说来,E好像把工作辞掉了喔”
我“真的吗?他不是还说程式设计的工作很有趣吗。现在在干嘛?全校第一名的精英也太 浪费了吧”
B“啊~我也听说了。”
我“反正E那家伙,一定是有创业什么的想法才会辞掉工作的吧。一定是有什么的吧”
B “都当到国中高中的学生会长,连大学都弟一名毕业的家伙,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吧”
A“在这个年龄就能用现金买下豪华大楼的家伙啊(笑)我还住在老家咧”
D “喂○○,(我)年终奖金不错吧?”
C“阿○的味道都没变耶~总觉得好安心”
我“C妳很热,不要靠过来啦”
在这种幼稚的对话中,我们接近了E的家,因为在豪宅前面看??到E所以从车窗那边叫他,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听不见,E只有确认安全地往我们这里望了一眼,就走到豪宅里面去了。那张脸虽然有些消瘦了,但绝对没错就是E 。
在豪华大楼前把车停下,我、B、C、D四人决定去叫E,正准备按下房间号码的电铃时,B说“E还没到房间吧。入口的门也要用管理用的密码打开 吧”,结果很容易地就打开了入口的门。 (为何知道呢?)
我们一行人马上就到了房间,和以前一样,冷气的温度设定是18℃的样子。玄关的门都冒水了,再按下电铃的同时我们把玄关的门打开,并且四人一起叫着“E出门啰?!”,但是没有 反应。我们才刚看到他进入豪华大楼。电灯是开着的,冷气也是开着的。也许是走楼梯而 错过了电梯吧,我们决定稍等一下。因为经过了数分钟还没有看到E的样子,不知道他是 不是在家里面,我们决定进去。
我们在飘荡着E爱用的椰子香味的走廊前进着。走到了客厅的门前,只看到了E在睡觉的头 。我一边说着“在啦在啦”一边冲进去,E只是背对着这里躺着。
跟我一起进来的三个人也说着“喂你在干嘛啦”等等的话语,将摄影机的镜头对准了他,但是,跟吵闹的我们相反,E连一动也不动。
不安地接近他后,发现E已经死了,不知是否已经死了一段时间,皮肤的颜色变得像是腐烂到一半的感觉,形式上地把手伸到冰冷的脖子那儿,想要确认脉搏与呼吸也发现不到活人的反应。
令人纳闷,我们明明是追着E才到这个房间,但是发现的却是明显已经死亡一段时间的E。
我在确认E死亡后,连络了警察与消防队,还有E的家里,听到我说“已经死了”的B,就这样不自然的抓着摄影机,膝盖一直微微振动着。
C则是紧抓着裙子的末端就这样坐在地上,一边摇着头眼泪扑簌扑簌的流。
D大喊着“为什么啊!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走着吗!” 打电话给在下面等待的A,得到了‘蛤?你们再说什么傻话?刚刚E有在吧’这种完全不想 相信的回答。
我只告诉无法相信的A“现在警察跟消防队要过来了”,不久警察与消防队都到了,我们开始说明状况,因为大家都口径一致,说“我们是一边追着E才来的”,所以连警察也陷入了“???”的状态。
B说“我全部都录下来了”之后,把录下来的影片让警察看,映在那里的是被摄影机头灯照射着的E的样子。跟陷入震惊的我们,在现场的听取完毕以后鉴识人员也到了,我们的摄影机以及拿来存放录影画面的SD记忆卡被没收,要之后收到连络后才能拿回来。
因为无法冷静下来,我们暂且先到了家庭餐厅,日出之后就解散,各自回家了,因为C不想独自一个人,就决定要跟我在一起。
后日,因为从警察那里有传唤来说要去听取事情,所以就过去了,谈了发现当时的状况与关系??,虽然现场马上就被开放了,但是因为死因不明,由病死与杀 人两方面同时进行调查的结果,可疑的点有很多。在被询问到有没有什么想到线索而看的相片里面,也有大量被涂成红色的纸钞所贴满的寝室等等不舒服的东西。于兰盆节的连假过后,我们无法从E的冲击释怀地回到一般生活。
9月初的时候,我接到了通知,说是E要以病死来处理,发现时虽然是死后一个礼拜,但好像是还好有冷气的关系所以不至于腐烂,那时候,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。
进入10月后,B突然打电话给我,在离年头年尾的长期连假还有很久的时间打电话来,这还是第一次,B含糊其辞的说着‘被没收的摄影机拿回来之后,我就确认了里面的东西,但是’我“是E的那个吧?怎么了?”
B‘那一天跟警察一起看了吧。那里面的画面稍微变了一点‘
我“???只用电话讲我不清楚是什么,所以烧成CD寄过来吧。还有,保存有原始资料的SD记忆卡因为是E最后的记录,就这样原封不动的保存着吧”
B‘啊啊,我也不想消掉SD卡的内容啊。这件事不要跟C讲喔。因为她一定又会开始在意’(我从国中的时候就知道B喜欢C的事)
看了收到的CD以后,确实像B所说的跟那天看的东西有点不一样,E为了确认安全而往我们这里望了一眼,但是在CD上却是一直往这里看了几秒钟,就算问了B“你剪接过吗?”,他也说没有剪接,把画面放大,不管重新看了几次因为都没有什么新的发现,就这样放着了。
11月,我又收到B寄来的CD,里面的信写着‘E的影像又改变了。拷贝到电脑里的东西跟之前的一样都没变,但是只有SD卡的影像有变动’。
确认之后,E对着这里像是在讲什么,虽然没有声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但是嘴巴动着。
年尾回家后,小时候的朋友来了8个人,像往年一样的举办了欢迎回家会&忘年会&新年会。不一样的事情,只有E不在了。
1/1的白天左右,从12/3开始的宴会结束,大家解散了,我回老家一趟后就到B的家去,在B家里确认画面后又不一样了,虽然听不到,但是有些许像是E的呻吟声,也许E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事也说不定,我们决定等到知道E要告诉我们什么。
这个月(2012年2月)收到的影像里,变得可以稍微听到了,现状只能听到这里,因为声音断断续续的,一开始听到的像是在道谢的也许听错了也不??一定,后半部是即使死了也打算要守护我们吗?
E的讯息以现在进行式持续的变化着,要是有幽灵在可以对话的话,我想见E,你想告诉我什么呢。有什么东西呢,我也有事想告诉你。那就是“谢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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